嘴里骂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确实很紧张。长这么大连打架的事情都很少,更不要说杀人了,不过廖哥儿承认自己很早以前就有过杀人的想法。
就是大学校园那天晚上他上了白英以后,发现自己苦苦追求的美人居然已经被班长开过苞了,他当时就有杀了那个班长的心思,但那也仅仅是一种狂妄的想法而已。
可是眼下,再过几分钟,他又要干事一次杀人的事了,一条生命又将在他的手里结束。
这事情虽然在贾幼儿身上尝试过一次,但是这一次让廖哥儿感到前所未有紧张和刺激,以至于血液涌到了脸上,一张脸看上去就像发着高烧的病人。
廖哥儿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就在这时,他的神经又一下就绷紧了,因为他似乎听见了外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窜到里面的房间里,在那张准备好的圆桌前坐下,把一个黑色的皮包放在自己的右手边。这时,他就听见了院子的门被推开了。
“张老板在里面一直等你呢……”爱山的声音似乎很近,又好像很遥远但是却异常清晰地传到了廖哥儿的耳朵里。
一瞬间廖哥儿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的空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好像他和爱山正在做着某种游戏。
于是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游戏规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机放在耳朵上,那模样仿佛正和某个人通话嘴里的气息变得异常急促。
当他看见爱山带着榆树根走进屋子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对着手机说话。按规定这时他应该大声地朝着手机那边的人吼叫,责怪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把钢材运过来。
相反他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榆树根,他突然觉得榆树根好像特意把自己装扮了一下,一身合体的西装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咖啡色的公文包,
就像以前自己在公司写字楼时那些来来往往的办事人员,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意识到榆树根原来是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
“你坐这。”爱山用手指着廖哥儿对面一把早就摆好的小凳子说道:“老板有点生意上的事,说完了就和你谈。”
榆树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廖哥儿的异常神情,他轻松地在廖哥儿的对面坐下来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笑着对爱山说道:“不急。张老板真是个大忙人。”
“马上把东西给我送过来!”廖哥儿终于对着手机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就怒气冲冲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几乎扔到了榆树根的眼皮低下。
“榆老板来了……坐坐……那个……”廖哥儿拍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想不起该说什么话,拍了一阵脑门后似乎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协议……还有……”
榆树根看着张老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暗忖道,这家伙昨晚肯定和爱琳一晚没睡,体力透支过度,以至于脑子都变迟钝了,女人搞多了就这样子,自己不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于是他大度地笑笑,说道:“张老板,协议已经签好了,只要你付了钱那个茶楼就是你的了,我那几个服务员昨天说如果张老板想继续雇他们的话,她们愿意继续在这里干。”
付钱?廖哥儿意识到游戏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了,可抬头看看却见爱山像个保镖似的站在榆树根的旁边,手里没有事先说好的塑料袋不禁心里一急,脑子就变得清醒了一点。
这个时候自己可千万不能犯糊涂,要不爱山这只猪准会乱了套。
“爱山,给榆老板倒杯水啊!”廖哥儿朝着爱山挤挤眼睛说道。
“不用不用。”榆树根摆摆手说道:“张老板是大忙人,咱们赶紧办事吧。”说着就拉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纸和一把钥匙。
“我看看协议。”廖哥儿见爱山出门去了,就松了一口气说道:“钱就在这里。”说着拍拍自己手边那个黑皮包。
廖哥儿手里拿着协议,那里有心思看上面的内容,心里只盼着爱山赶快进来,一边嘴里敷衍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果有问题,你这一走我到哪里找你去……”
正说着,一抬头就见爱山宛若一尊天神般已经站在了榆树根的身后,双手拿着塑料袋把口张得大大的,一边呲牙咧嘴地看着他,那神情仿佛是在暗示:准备好了,动手吧。
廖哥儿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咚咚地跳起来,仿佛就要破胸而出他只看见榆树根的嘴一张一张地在说话,只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动手!动手!廖哥儿心里呐喊着,一边把手边的黑皮包使劲往前面一推,自己一个身子几乎是从板凳上跳起来迅速往后面退了几步。
一双眼睛睁的铜铃一般紧紧盯着榆树根,仿佛那个黑皮包里面装着炸弹似的。
榆树根被廖哥儿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看廖哥儿又看看桌子上的黑皮包,一只手正准备朝前面伸去,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个人气喘如牛,
那股急促的气息居然喷到了他的脖子上就在他即将扭头看向身后的时候,爱山手里的塑料袋准确无误地套在了他的脑袋上。
然后就像前面多次演练过的那样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在了榆树根的脖子上。
廖哥儿张着嘴,几乎叫出声来,忽然感到自己的双腿一阵阵发软,几乎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
两眼盯着榆树根黑乎乎的脑袋,耳朵里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呜呜的叫声,眼看着他一双手就像垂死的病人一般先是一阵乱抓。
然后就执着地抓在爱山卡着脖子的手臂上试图搬开那令他窒息的根源。
廖哥儿心里骂道:**,搬手臂没有用,用手撕烂塑料袋才是办法。
榆树根似乎感应到了廖哥儿的谩骂,一只手掌居然真的放弃了爱山的手臂,往自己的脸上抓去。
同时,一条腿往前面使劲一蹬,哗啦一声,就把那张桌子踢得翻了过来,嘴里发出一阵令人恐惧的嚎叫。
“**妈,发什么呆,快抓着他的手,塑料袋要漏气了!”爱山的身子随着榆树根的挣扎不停地摇晃着,就朝着廖哥儿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赶来。
还好是套着几层塑料袋。廖哥儿注意到榆树根已经把第一层塑料袋抓破了,靠近嘴巴的那部分被他大张着喘气的嘴吸了进去,随时都有被咬破的危险。
廖哥儿很想按照爱山的要求过去帮忙,可是,当他试着迈动自己的两条腿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往前移动半步。
就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地面一样,无奈他只得朝着爱山气急败坏地喊道:“掐死他,用力掐死他。”
爱山听见廖哥儿的喊叫,嘴里发出一声暴喝,脑门上忽然青筋暴起手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一把抓在榆树根的脸上。
把他在面部乱抓的手死死按在上面,嗓子眼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嗯嗯声,
没一会儿功夫榆树根的挣扎就渐渐弱了下来,喉咙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声响随后双腿突然朝前面一蹬,整个身子忽然就软在了爱山的怀里。
接连几天,廖哥儿和爱山都沉浸在杀人带来的刺激之中。
而让两人更加感到刺激的是,几乎一文不名的两个穷光蛋突然拥有了几十万元的财产。
他们在杀了榆树根的第二天就疯狂的入住了茶庄,并且开门营业那架势好像茶庄本来就是他们的财产,只不过是让人托管了一阵现在收回来自己经营了。
爱琳对于茶庄的来历自然感到奇怪,不过以她的年龄和阅历还想不透其间的奥秘,虽然心里充满狐疑,不过她还是很愿意承担起跑堂的角色。
起码在其他几个雇来服务员眼里她可以以业主自居,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
这天下午,爱山正坐在茶楼的一个角落里翻牌算命,就见爱琳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宠物狗。
从那个女人怒气冲冲的脸上,爱山本能地感到有麻烦了。
最近这几天,爱山心里很不踏实,晚上常常梦见榆树根一身泥土出现在面前。
一看就是刚从自己挖的那个坑里面爬出来的,不过爱山也不害怕,自己手下的败将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在梦里面告诉榆树根叫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不然他将会再一次掐死他,他还哄骗榆树根的鬼魂道:
“如果你不再来打扰我的话,每年清明我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那边也不缺钱花,以后赚了钱帮你孝敬家里的老爹。”
也许是榆树根真的怕再被爱山掐死一次,也许是答应了爱山的承诺所以最近几个晚上榆树根已经不来找他了。
其实让爱山真正心绪不宁的是,他总觉得这个茶楼来的太容易了一点,后面肯定还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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